出墓园后,姜昕坐在车上一直没说话。
直到快到家的时候,她才抬头看向我。
不知不觉间,她的脸上竟已挂满泪痕:
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”
“如果我六年前就去看阿姨就好了,是我的错。”
“我不求你原谅我,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?”
“求你别丢下我。”
她将自己从我们这段感情中的主导位变为最低的位置,无助地恳求着。
我一言不发将车停好后,摇摇头:
“都结束了,你继续你的生活,我也继续我的生活。”
“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啊。”
说完,我率先下车,却久久不见她下来。
思考了一下,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,却见她正捏着一张白纸整个人不断颤抖。
我身子一僵,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。
“你为什么瞒着我,不告诉我?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,你有重度抑郁啊!”
姜昕哭着喊着将手中的报告扔在我地上。
报告掉在了地上,被泥泞的脏水打湿,却没有一个人去捡。
看姜昕哭,我却笑出了声,只是笑着笑着却哭了: